立不由得回忆起以前的事儿,那时乾元帝最相信他,纵使那时很难,定国公也从不怀疑乾元帝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可眼下他哪怕站在乾元帝身边,他都感觉离着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帝王很远。
是皇上变了?还是他变了?
乾元帝的手按在最高那落的折子上,“一共多少份?”
“回陛下,一共一百零八份。”
“朕没想到,你姐姐比朕得人心。”
“臣不敢。”
定国公撩起国公袍子。跪地请罪,“娘娘跟了陛下二十多年。从太子妃到母仪天下的皇后,朝臣上表求情也只是因皇后废立事关国体,娘娘从未想过干涉朝政,也不曾结交朝臣。”
“她有你,还用干涉朝政?还用结交朕的臣子?!”
乾元帝一气之下将摆放齐整的折子推倒,有几本恰好落在定国公的头上。
“臣……”
“你别说朕误会了你,误会了你姐姐。”
乾元帝不愿同定国公生气,因为不值得,可是不是想不生气就能做到的,胸口沉闷,火苗上窜,本想拿起茶盏润喉,见定国公无辜,委屈的样子,乾元帝手腕一抖,直接将茶盏扔到了地上,脸色煞白的指着定国公,“你是想逼朕同昭告天下,顾氏对朕下毒?还是想说朕的发妻为了争宠不惜学勾栏妓寨下贱的法子。”
“你丟得起人,朕丢不起脸面。”
“陛下。”定国公磕头道:“您对娘娘的爱护之心,臣铭感五内,可是娘娘始终是臣的长姐,臣不得不为娘娘求情。”
“别同朕说得仿佛你挺委屈似的,也别给朕摆忠臣的苦衷。”
乾元帝怒道,“不是你上下串联,朕就不信有一百多份折子给顾氏说情。朕着实小看了你,当初朕不知所踪,太后乱政立四皇子为新君时,朕怎么没见你有这份能耐?”
定国公同样吓得面无人色,乾元帝这句话足以让顾家满门抄斩了,“陛下明鉴,臣不敢以朝臣逼迫您复立娘娘。”
“你想什么朕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