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可?”
“谨之你被阿泽带偏了。”
“文昌兄不明白陛下,说句不能落入第二人耳中的话,陛下还可宠阿泽三十年。你想让阿泽内敛三十年?陛下喜欢得便是阿泽的骄傲本性。”
“你难道没听过君心难测这句话?”
“我只晓得江山易改,本性难以。”王译信瞟了一眼在定国公身后的顾家几位少爷。轻声道:“文昌兄已有好几位孝顺,得体,隐忍,内敛的儿子,你大可不必也要求阿泽如同世子爷。阿泽是我的弟子,将来一旦他有难处,我自然尽全力助他。”
顾天泽趁着王译信和定国公说话的当口,骑马继续前行。
如果寻常时,他下马就下马了,今日凯旋,他后面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袍泽,该让国朝的朝臣和百姓明白军魂,武将同文臣一样都是国朝最不可或缺的人。
俗气得说,将士们在疆场上拼杀,不就是为了凯旋时这一刻的风光?
风光在,赏赐也在,为国朝尽忠,为陛下尽心不见得人人都能舍命坚持,拿到手中的爵位,官职,银子才是激励将士的根本。
苗疆之战是打完了,顾天泽得为自己部属考虑,争取属于他们的赏赐。
定国公眼看着顾天泽骑马入京,恼道:“谨之纵着他,迟早有一日,你解不了他的困境,你总说我的不是,你……去看看皇子们……他们哪个是好惹的?你非要让阿泽把皇子们得罪光了才好?”
“阿泽不是今日才叫顾三少,从文昌兄把他送进去宫去就早该想到阿泽的帝宠会让皇子不平。”
王译信唇边噙着一抹冷意,定国公似被霜打了一般,面色煞白,“你……你……”
“阿泽入宫时尚在襁褓,定国公当时代他选择入宫挣得帝宠这条路,如今阿泽已经及冠,你还想代他选择?父为子纲,做儿子不可忤逆老子,定国公可养过阿泽?陛下比你做得只多不少。”
“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麻烦一大堆?”
定国公忍不住反击,几次同王译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