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不尽心,在臣诸子中,臣对阿泽最愧疚,也最为疼惜,只是臣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教阿泽,教阿泽君臣之道,教阿泽谨守本分,臣的难处。您不知道!”
定国公一肚子委屈,郁闷。“见阿泽仗着您的宠爱,横行京城,臣刚想教他,您就更宠他,说他做得好,您有没有想过,阿泽不是皇子,他是臣……”
“砰。”
乾元帝再一次一脚踢翻定国公,袍袖翻滚,帝王的气场全开,冷气阵阵,哪怕是皇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生恐乾元帝把定国公捏碎了,没走出几步远的怀恩公公身体僵硬,喃喃的说道:“陛下震怒。”
“很严重?”王芷瑶悄声问道。
“上次陛下发这么大的火是在巫蛊案时……”
怀恩公公心有余悸,乾元帝的脾气说不上好,帝王震怒,尸横遍野的事儿,乾元帝绝对做得出。
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连坐,连诛,都是乾元帝的惯用出气手段。
“咱们还是快走罢。”
“……”
怀恩公公哭笑不得,斜睨了一眼趴在自己后背上躲清闲的王七小姐,这时候不是该你去卖萌么?
王芷瑶捂着耳朵,装鸵鸟,“三少出征在外,陛下再生气也不会要了定国公的命儿,我看得出陛下对定国公不像臣子,也许陛下最气愤就是定国公总是把自己完全当作臣子,陛下……孤家寡人,其实陛下并没旁人看得不近人情。”
也许乾元帝在晚年时,会多疑,会不相信任何人,可此时乾元帝正值壮年,又是精力最好的时候,自信心十足,他根本不怕任何人背叛。
在做太子时,他屡次外出游走,足有看出他是一位性情中人,也是极是护短的。
怀恩公公暗自点点头,失望的瞄了一眼定国公,可惜那位同陛下难得顶牛的人不知道,也不明白。
乾元帝虽然让定国公肩挑,听不进任何人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然而在当时唯一能让陛下收回圣命的人不是顾三少,而是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