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眸子,似傲娇的猫儿一般,语气轻快的说道:“纵使他再能言善辩,陛下也不会站在他这边,何况陛下本来就有心给刘驸马以及刘家一个教训。”
“所以……”
“刘驸马被陛下骂得很惨,直接夺了镇守江南的差事,后来福寿公主听到消息进宫找陛下哭诉,陛下都视而不见。过几日刘家的姻亲党羽都跑不掉,端看师傅这次打算闹多大了。”
“陛下看他们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以前一直没有机会,顾念当时他们同太祖高皇后的情分。”
王译信也不是白给的,点明一切:“瑶儿的神来之笔,让本来只打算小惩大诫的陛下下了决心,以前陛下越是看重这份患难中‘情谊’,此时就越是恨刘家的欺骗,并非我想闹得很大,而是陛下想弄到什么程度。”
“师傅……”
顾天泽犹豫了一会,问道:“您是打算放弃吏部侍郎的官位?此后再晋升天官机会很渺茫,他们不敢对陛下如何,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家背后的利益集团糟了大难许是报复师傅。”
“啊。”
蒋氏不禁脱口而出,“四爷会有危险?”
“娘,先听父亲说。”王芷瑶抬眼认真的看着王译信,“吏部尚书即将致仕,这可是您的好机会呐,也是入阁的契机。”
“我为官,只求问心无愧,为民尽力。若说私心的话……”王译信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只想着能护着瑶儿,抬一抬瑶儿的身份,关键时帮阿泽一把,不是如此,我宁可在翰林院熬一辈子,做一个只想风花雪月的诗人,词臣,或是画家。”
从前生到今世,王译信真正的理想一直没有改变过。
“有权有势,权利地位这些……”王译信苦涩一笑,舔了舔嘴唇,“旁人会喜欢,我……”
“不喜欢?”王芷瑶话语里满是嘲讽,就没见过不喜欢权利富贵的人,说得好像王译信为她牺牲多少似的。
“不是,不是。”
王译信忙对王芷瑶解释,“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