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倭寇挟持,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自然也没什么过失。若是向皇上递折子弹劾他,又要以什么名义?总不能说他‘胆小如鼠、畏敌如虎、屎尿齐流’罢?梁欢背后有人在罩着他,而且这些人势力之大,只怕就连皇上也奈何不了他们。”
厉秋风想起尹捕头方才所说梁欢的狼狈模样,心下却也好笑。只不过转念一想,大明朝的官员已经卑劣到如此地步,只怕来日大难,就在眼下,心头却又沉重起来。
阳震中又向前行,厉秋风走在他身后。阳震中边走边道:“胡坤没有兵部的调兵符令,擅自调动兵马,向修武县城逼近,此事已被锦衣卫察知。因为最初不晓得他要做什么,还以为他想造反,我和许大人都颇为紧张。后来又有人伪造公文,调动归德卫和睢阳卫的兵马,向修武县城进发。迫于无奈,我只得派人星夜赶回京城,从兵部取了符令,并且请兵部右侍郎周大人亲自赶来。周大人在路上截住了归德卫和睢阳卫的兵马,收了兵权,将兵马驻扎在城北二十里处。直到倭寇溃散,这两卫的兵马才进城弹压。有周大人坐镇修武县城,这三卫兵马无人能够调动,就算有人还想作乱,却也乱不起来了。”
阳震中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这些千头万绪的事情,直如一团乱麻。原本是倭寇想要祸乱大明江山,其中还夹杂着封门村五家与徐家的恩仇,又牵涉到江湖各派的纷争。就算到了现在,其中有些关节,还是想不明白。好在此次重创柳生宗岩和金山岛的倭寇,倒是一件大好事。”
厉秋风道:“原来大人早就知道这个柳宗岩是一个冒牌货。”
阳震中道:“十多年前,我便识得此人。嘿嘿,这个扶桑人狡诈无比,武功又高,想要制住他,并非易事。”
厉秋风道:“柳生宗岩虽然狡猾,不过却不是阳大人的对手。当年阳大人利用此人,将锦衣卫和东厂的高手诱至湖广兴献王陵,大加杀戮。自己却在南京办了一件大事,这才有了今上承继大统。数月之前,又是大人神机妙算,历经皇陵、永安城、虎头岩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