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一一子达,你且留一步,我有点私事想问你。”
既然汤行说得明明白白,他有话要找商成叙谈,别人怎么还会在这个地方耽搁?谷实、严固、上官锐还有陈璞以及别的将军,纷纷地和老相国道了别就离开了。
刚才还闹哄哄地象个场镇上集市的兵部正堂,一下就冷清下来。
莫名其妙的商成也没再坐下。他站在那里,看着老相国蹒跚着脚步,挨个把一张张散乱的座椅子在长案前摆放端正,直到汤行把最后一把椅子放好,他也没有吭声。
汤行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劳动,对商成说:“走,咱们边走边说。我原本就打算这两天捎话去请托你的,恰好你就回来了!”
商成没言语,随在汤行身边,默默地跟着向兵部衙门外面走。迈过院门口那道高门槛的时候,他还托着汤行的胳膊扶了老人一把。
虽然有商成的帮忙,汤行的腿脚依然不怎么利索,虽然脚步还是比较稳,但步子迈得很小,走得也很慢。走了一段路,老相国忽然感慨地说:“人老了,胳膊腿真是不行了。”
商成还是不说话。只是扶着老人的胳膊,陪着他象散步一样慢慢地走着。
兵部是朝廷最重要的衙门之一,也是最热闹的衙门之一,石板路两边的几个部司大院里人来人去地几乎没有消停时候。这些官员和军官即便不认识汤行和商成,见了他们的服饰也知道这是两个了不起的人物,远远地就行个礼避让出道路。
走了一段路,汤行又说:“我记得,你有一回告诉我说,你才吃兵粮的时候,曾经受过一次很重的伤,是屹县那边的一位大夫救了你的命。一一有这回事吧?”
“是。”商成说,“是祝神医救了我的命。那年夏天我奉命攻打拱阡关,在关墙上遇见一个使大铁槌的突竭茨人。那个突竭茨人的力气大得很,我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一个弟兄扑在我身上替我挡了一下,我都不可能活到现在。那个弟兄当场就走了,我也被铁槌砸下了关墙,落到突竭茨人的人堆里;人也晕了过去。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