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人已经走了,但谷实还是把这句怎么看都象是托辞的话说了个完整。“他来了封信,让我帮他向你请教,这软帆船到底该怎么做。”
商成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自己对燕九说到过软帆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还画过风帆船的草图?这就更记不上来了。他只记得和燕九罗嗦过几句在东倭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术和战略,但那也不是他的本意,而是燕九他们非要他讲几句高屋建瓴的话出来不可……他咧了下嘴,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道风帆船该怎么造。”然而他不懂怎么造船并不是问题的关键。虽然没有人会造软帆船,不是还有前三口这个投资方吗?“你就不会写信告诉他,不知道怎么造风帆战舰就砸钱去弄懂,一直砸到咱们自己能造出来为止!反正又不是花咱们自己的钱!”
谷实嘿然一笑,说:“我猜你也不清楚这软帆船到底该怎么造,于是就没问你,直接在信上这样对他说了。反正是砸的是钱三口大和尚的钱,咱们何必替他节省?”
商成一下就笑起来。他小声地问谷实:“你听说了?”
“你早就知道了?”谷实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是前天才听说的。”
商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谷实的猜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个月前。就是上次操典会议的时候。”
“是常秀告诉你的?”
“不是……”
“李定一?再不就是田家的那个女娃娃?”
“都不是。”商成说,“你别猜了。这些人的嘴巴都被缝上了,到现在也没人给我透个风声。是老蒋告诉我的。一一就是蒋抟!你知道的,他在工部衙门里做事,听到些只言片语,又听说真怀纯莫名其妙地去了郑州公干,两边一联系,就猜到了七八分。”
谷实倒没有把真芗去郑州的事与玻璃的事情联系到一起,经商成一提醒,登时就明白过来。如今玻璃已经烧制出来了,倒霉的是那些写奏疏弹劾工部的人,可最丢脸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