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信任他们,可以说上几句肺腑之言,可是在他们面前,他绝对做不到什么话都敢说。有些话他能对这个人说,却不能对那个人说;他可以揪着赵石头骂个狗血淋头甚至使上拳脚,却只能同陆寄和狄栩他们摆事实讲道理。真正能让他交心说话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毫无疑问,其中的一个人当然就是十七叔;这是不消说的事情。可惜的是,十七叔外出公干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在街上平静地游荡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外城。
他现在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
他能觉察到,巷口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也没有在意。只要那些人稍微有一点见识,看见他的穿戴也该知道他们招惹不起他;何况几个街头打群架的家伙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哪怕再来一二十个地痞也是白搭。因此他对这些人浑不在乎,由着青骢马悠闲地遛跶。
他忽然听到街边好象有人在招呼他。
他扭脸看了一下,巷边一个昏黄的照路灯笼下站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又回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应伯来了。”那女子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这女人的话音里带着点惊喜;声音也是又绵又低,仿佛是在人的耳畔边丝丝窃语一般。
这一回他听清楚了,她确实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他漫不经心地朝她点了个头。他不认识这女人;也没心情和她客套。
“安国公和上官大将军他们现在都在新林轩。”那女人低着头说。
商成有点莫名其妙。严固和上官锐都在这里?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疑惑着转脸向左右打量了一下。直到看见灯笼上“梁风”两个字,他才记起来这到底是哪里。怪不得这女人认识哩,这不是去年才进京的时候王义领自己来吃饭的那家饭馆嘛。
说到吃饭,他觉得肚子也的确有点饿,索性就不再去找地方,坐在鞍桥上直接问那女人说:“我和上官锐他们不是一道来的。你这里还有宽敞的清净地方没有?有就领我过去,没有我找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