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几乎全是空洞无物的文章,结果自己把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最后渐渐地被韩愈柳宗元为首的唐宋八大家提倡的散文所取代。不过骈文并没有就此退出文学和历史的双重舞台,艳丽的辞藻和看似恢弘的篇章也很受人们的欢迎,直到二十世纪的五四之后,它都还挣扎了二三十年……
他笑着反问他笑着反问田岫一句:“都说《天问》的辞藻不够瑰丽,那么诗经里的郑风齐风这些国风诗篇,就算华丽了?这还是孔子删《诗》之后剩下来的。《史记》的《孔子世家》上说,诗经里总共是三千多篇,那些被删掉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哩。”这是他前些天看《史记》时才记下的内容,这时候恰好派上了用场。“和《诗经》里的国风篇章一样,《天问》的辞句也是朴素平直不事雕琢,这不正好是继承了春秋时期文学创作上生活气息浓厚的特点?还有,楚辞作品都带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一一比如《九歌》里写的全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一一它们想象奇特感情奔放,不仅大量借用中原的神话传说故事,同时也深受本地巫文化的影响,而《天问》这篇诗歌,就是北方文化和南方文化碰撞之下所产生的伟大作品。”
就如同商成听不太能听懂古辞一般,田岫也同样无法把握“浪漫主义”和“文化碰撞”的精确涵义,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商成这番话的理解。她不想和商成辩论“孔丘删《诗》”的真伪,但商成断言《天问》就是屈原的文章,她觉得不能接受,就反驳说:“既然是伪托屈子之名招摇,说不定就是与屈子同时或者稍晚之人,比照着先秦文风伪造,自然是学得惟妙惟肖。但百密总有一疏,它的形神都没有达到《诗》的神韵……”
商成打断她的话,说:“你别一来就给人家扣上大帽子好不好?你说它不好,没有神韵,你举个例子来说明啊。”他随手翻了翻书,就把“神韵”二字掐头去尾换了概念。“我就觉得这诗挺好。虽然不压韵,读着也不顺口,但咱们不能要求屈原老夫子和咱们一样,都是用上京腔来说中原话。说不定在他生活的年代,楚国人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