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亩地,免不免田税的对我来说也无所谓,想着缴了也没地方去领授一亩半亩的勋田,干脆就把它留下来。”
就听贺岁笑道:“你倒是豁达……”
谷实站在石阶上已经把堂房里的情形瞧了个清楚,商成并不在屋里,就转身又出来,想找门口的侍卫打听一下商成的去向。
他才走出院门就瞧见了商成。
“这几天天干,我眼睛很不舒服,刚才回屋去换了一块新药绵。”商成隔着眼罩揉眼睛对他说,“我过来时碰见小蝉了。我还以为你都进屋了,怎不进去呢?老贺和前三口他们都在。我已经和灶房里打过招呼,中午弄几个好菜,咱们喝一通。顺便给你介绍个能耐人……”
谷实知道,商成嘴里说的那个能耐人,肯定就是那个把突竭茨的撒目金牌当物件的燕山人。虽然这个人的口气很大,商成也比较推崇,但谷实并不觉得这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本事再大,还能大过贺岁?那一晚在含元殿上,天子口诏命其诵读奏疏,宰相点名要他参加东倭方略的筹划,这是何等的另眼相看?只要贺岁自己能把持住心性,不狂不骄谨慎在意,日后的前程可谓是不可限量。唉,只可惜谷家如今陷入艰难,实在是腾不出手去分心旁顾;不然的话,只凭前后两回共谋东倭事的交道,完全可以与贺岁结交一回,假以时日,此人也必然可以成为谷家的一大臂助……
商成哪里能想到,谷实一转眼就思虑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跨过门槛了,转头见谷实没跟上,又折回来,半开玩笑地问道:“咋,谷侯您怎么不走了?不是有什么事要指教我吧?”
“……”谷实沉默了一下,说,“子达,我有话想对你说。”他扯着商成的衣袖,让他跟着自己走到院墙边。
商成莫名其妙,疑惑地问:“你搞得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啥事?”看谷实沉重的表情,他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很清楚谷实如今面临的糟糕境况,只是谷实从来没和他说过其中的详细经过,他摸不着丝毫的头绪,所以就没有伸出援手。而且他思忖着,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