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伯还以为,朝廷就没查核过前三口的身份来历?过去两三天里,前三口想方设法打听商成,他也没闲着,同样是做足了功课。前三口十年里三至京,自言身负东倭国国王的重托,是来向大赵求救,京中各大衙门藩属院、礼部、兵部和宰相公廨,都不免对他的身份做过反复调查。结合几个衙门反反复复的试探,以及那些与他交往的高僧大德们的评介,这人精研佛法,唐时律宗鉴真一脉的佛家典籍《律钞》、《四分律疏》、《饰宗义记》和《行事钞》,都是十分精熟,即便不是东倭律宗的传经钵僧,至少也是其中的重要人物;至于他与东倭王的来往,因为缺少证据,所以只能采信他的一家之言,但他能两次携带东倭国,显然是深受东倭王的信任……
过了良久前三口才似乎从恍惚中猛然惊醒。他急忙说道:“我这回也带有我国天……我这回也带来了我国大君的国。我已经将它交予礼部,请礼部转呈朝圣君御览。这事,贺大人可以为我左证。”
对他的说法,商成不以为然,说:“你所说的国,完全由你可以自己写,反正你们的官方语言也是汉语和汉字,在这面弄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说你们还有这个传统,象你提的《隋》里记载的那个使者,不就就自己捏造了一份国吗?”
“……还有印章可以……”前三口说。但声音明显低了许多,显然是底气不足。
“连国都能作假,印章当然更可以自己刻一个。木头的泥土的石头的,管它是什么材料的,只要象是那么回事就行。反正我们也没有别的东倭国可以做比较。”商成哂笑着说。
“应伯,”贺岁插话说道,“大和尚带来的前两通国,依礼部绘影抄件的记录,第一通用的印是‘九条’,第二通用的印是‘小醴泉’。这回大和尚带来的国我没见到,但据说印迹又有变化,改作‘后四条’。”
商成把目光移到前三口脸,冷冷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你可别说这是因为你们的天皇喜欢标新立异,所以十年里三度易改年号。”
这一下变起突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