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情形之下,他还敢去哪里?
真芗又说:“呀,这不是段将军吗?”
骑在马背上的段四皮笑肉不笑地拱手说:“真大人。”
“段将军是现在就去礼部吗?”真芗说。他摇头感慨道,“段将军果然是细心人啊……”
“礼部?”商成楞怔了一下。不是说在宰相公廨开军事会议吗,怎么又改成礼部了?
段四反应快,“哎呀”一声就跳下马,正想拔脚回府,又被真芗叫住。真芗问他:“你知道去礼部都须预备哪些文书卷案吗?”
商成这才明白过来,闹半天真芗特地绕路跑一趟,竟然是专为自己给两个歌姬请封诰的事。哎呀,不是真芗的提醒,他是真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他等真芗把话给段四交代完,才轻轻松了下缰绳让马靠近车厢,很是郑重地小声说道:“老真,谢谢了。”
真芗不在意地摆了下手,说:“小事一桩,不值挂齿。”又说,“其实我这也是杞人忧天,早一天晚一天的关碍并不大。不过,凡事有艰险险恶,终究是不足畏惧,可就怕小人于间作梗,鼓风作祟。”说着呵呵一笑,转过话题说,“既然你我都是去宰相公廨,不如比肩并行,如何?”
商成一拱手,难得地说了句书上的文辞:“我屹县商瞎子何德何能,能得真大人挚情相邀?”本来还想说句更雅的辞,结果想了好几句似乎都很不应景,憋了半天总算添上一句,“敢不从命!”
真芗忍不住昂起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