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止不过是在看书,一般不情愿花时间去思考书里面讲述的道理。再考虑到十七叔的岁数和经历,这就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他带着一些敬佩问道:“叔,您是不是有了什么新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和我说一说。”
“我想辞去军中的职务。”霍士其说。
“您为什么要辞了军职?”商成奇怪地问他,“在军中不也一样能做事么?”
“不一样的。”霍士其摇了摇头,说,“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清楚自己的毛病。你看,自打转了军职,我的大过小错就没断过,根本耐不住军旅间的规矩……”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为重要的是,他对军事一窍不通,挂着将军衔也没法做个参谋提个建议,参加个军事会议就只能象樽木雕泥塑一般坐着,什么话都插不上嘴;更别提什么亲自带兵打仗的事了。过去一年,他也看了不少的兵书,可他把整本整本的书都能背下来,开会时依旧说不出子丑寅卯一一他根本没办法把书本与军务结合到一起!唉,看来他在军事上真的是毫无天分。可是,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还在年富力强的好时候,看着别人文的武的都在施展拳脚,自己却不得不在营帐里守着一堆帐册簿子煎熬岁月,这对他也是一种折磨啊……
商成张着嘴,惊讶地听霍士其把话说完。啊呀,要不是十七叔自己说出来,他还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竟有这样的事!他很愧疚,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就问他:“那你辞了军职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是工部燕渤司的老沈给我出的主意。”霍士其说。他的脸皮突然有点泛红,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你大约知道了,从今年开始,工部就要开始在各路州县大力推广新农具和新作法……”
商成点了点头,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霍士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继续说下去:“……还要在各地兴修水利。我毕竟顶着个精通农事的名头,辞了军职后,完全可以在工部谋个职司。”他又停顿下来,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燕山卫那些推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