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院这回可是给我们礼部出了个大难题。这四个混蛋的国书都报上去了,今天的大朝也有他们的名目。可就他们现在这付模样,上了大朝会出了纰漏,这责任算是你们藩属院的还是我们礼部的?”
那个藩属院的也很苦恼,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啊。这事都怪泉州那边,公文都到京了,人却还没上路。往年的正旦大朝,我们都是提前一个月便把人聚集起来叮嘱交代,一手一脚地盯着教他们演礼。可这四头猪都是昨天傍晚才在关公祠码头接到的,哪里有时间去教授他们?”又小声对瘦高官员说,“现下情形就是这样,只能我们两边合力想点办法,先把今天的事遮掩过去。伯年兄放心,真要是出了纰漏,我们藩属院绝不推卸责任。”
正说着,两个左右不分的家伙又在出怪逗乐,在旁边教礼的礼部官员耐性再好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一脚一个全都蹬到雪里。那俩藩邦使节脾气好,都不恼,自己爬起来连头上脸上的冰渣雪渍都顾不上抹一把,先就跟随号令继续操演一一依旧是左手左脚……
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伯年兄和仁静兄都是愁眉苦脸。
商成在旁边看得高兴,就瞎凑热闹出主意说:“这事情简单!给那俩笨蛋左脚的鞋里撒把雪,再让他们右手里也攥把雪,迈左腿就抬右手,这总不能再弄错了吧?”
“唔?”两个官员眼前一亮,一起朝商成抱拳拱下手。那个叫伯年的走过去吩咐两句,三个的礼部教习立刻遵照执行。
可在靴子里灌雪的效果还是不行。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使节虽然不再左手左脚地走路,可迈一步就要停顿一下考虑该抬哪只手的模样看着同样叫人忍俊不住。
旁边的两个官员一起摇头叹气。商成也有点傻眼。不过他知道,这是因为时间太短,那俩笨蛋在长期的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一时改正不过来,而不是他的办法不好。他在燕山练兵时就是用的差不多办法,不知道纠正了多少人同样的毛病。他思索着又问道:“这是哪一国的使节?”
表字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