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敢认定。他把诏小心翼翼地合,再放回赤锦囊中,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冠带,郑重一礼说道:“贺喜应伯。这是循着鄱阳等爵的前例,等外再赐的隆恩。东元以来,封爵不下百数,惟有孙陈子和徐安子二位县子有此殊荣。”但那俩人都是百十户的封户,哪里能和商成这五百多近六百户的封国相比拟?
商成脸堆满了笑容,连声说道:“同喜同喜。当今……圣君……那个什么,你知道的,是?”商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诏是钤着东元帝的御印,可他敢拍胸脯保证,东元帝肯定不是很情愿拿出这个实封爵给他。他前头还在纳闷,为什么他回京都快半个月了也没听说东元帝要召见他一一原来根子出在这里!他在心头恨恨地骂了张朴和南进派几句。狗东西些做事,真是舍得花心思下本钱啊!这么大一块连皮带骨头的肉扔在陷阱不说,顺手还挑拨了自己和东元帝的关系,一石二鸟,这本事拿去收拾东庐谷王都是足够!
这事先记下,回头有的是时间与张朴慢慢拉扯!
他把诏收起来,就问程桥说:“连山公,你这趟过来,就是专为贺喜我升官晋职的?我这人说话直,军旅中呆的时间又长,最不耐烦的就是弯弯绕绕,听着就头疼。大家是同乡,什么都好说。你要是不想再干这个太子府的少詹事,又或者是想到地方去做点实事,你就直说。”
程桥低下头,沉吟着没有开口。
“没事没事,你说就是了。”商成还以为他是初次见面不好意思说名说利,就笑着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人都有抱负,也都有进心,这很平常。没有这两条才叫不平常。我记得你在京里也有十来年,不是在翰林院修就是在太子府管理往来文,学了一身本事却只能象个老吏那样整天和牍文案打交道,心中郁郁是肯定的。这样,我和吏部的薛侍郎交情不错,要是你想换个职务,或者调放外地,我都能帮着说几句话。当然,要是你自己有中意的职务或者地方,你也尽可以说。我想吏部肯定是一定会考虑的。”
这话说得很透彻,程桥也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