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时,王义做新郎,她争着要做新媳妇,最后没做上还哭了好半天,直到最后遂了她是心愿才算罢休。
她的脸当时就红得发烫。这真是太教人难堪了。她说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了。可娘亲在一旁作证说确有此事。就算是真事,又能怎么样?难道小时候的玩耍游戏也能当真么?她真是气极了。要不是有娘亲拿严厉的眼神告诫她,她兴许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姨姨,这事不可能!
不过,就算没有娘亲在旁边,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有让毅国公老夫人难堪的胆量与勇气。自家事自己知,她从小就是个绵软性子,很难与人红一回脸,更不要说杵逆长辈。即便再恼恨姨姨的话,她也说不出难听话,更做不出让姨姨落脸面的事。要是娘亲把话对她直说了,她也许还会抗争一回一一她不觉得自己能争过娘亲;可既然娘亲并没有把事情挑明,她就只能先忍捱着。她想,大不了以后再来娘亲这里,就先在外面打问好,免得和姨姨见面;要是她和娘亲说话时姨姨来了,便找个借口赶紧躲开。
但她也知道,这样还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她听说兵部调王义去西南的军令已经下达了半个多月,估算日程,王义大约在正旦的前后就会返回京里。她的六哥成都王,肯定会寻着机会在父皇面前替王义说媒;父皇对王义的印象很好,很有可能就会答应。那个时候,事情就再没有转圜的机会了。
这是她最苦恼的地方。一方面,父皇的话她肯定不能违逆,另一方面,她又绝对不想嫁给王义。这并不是说她反感王义。她能反感王义什么呢?王义长得很帅气,通书达礼,出身名门望族,从小便磨练得周全练达;又在军旅中熬练多年,一身书卷味中带着峻拔英气,更是显得整个人卓然出众。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得一个他这样的好丈夫。但是这里面肯定不包括她。她不反感他,并不代表她喜欢他,更不想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他。可她又不能违背她父皇的意愿一一她想都没有这样想过……
她耷拉着眼眉,郁郁地让青骢马带着自己走。这是匹四岁马,跟着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