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不能让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吧?她烦恼地想到。前几天,她曾经听侍卫们讲说,和尚大哥这趟在京城里遇见了一位公主。那公主对和尚大哥好得不得了,又是送庄子又是送马,瞧着那意思,多半是看上和尚大哥了。这就更令她着急。她们几个乡下姑娘,拿什么去跟一位公主比?更别说公主的爹就是皇帝;皇帝说一句话下一道圣旨,和尚大哥还敢不赶紧去把公主迎回家?
一想起偷听到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就更难受了。她翻着眼皮恨恨地盯着商成的背影。哼,只怕他心头早就巴不得做驸马了!
她脸上的恼恨神色被月儿看见了。月儿已经补完衣服裤子,正在收拾针线,就问她说:“怎了?”
“不怎!”二丫说。
“可我看你刚才那副模样,好象恨不能把人都吃了。”月儿笑话她说。
“我能吃人就好了!”二丫恼恨地把手在桌上使劲拍了一下,就好象这巴掌是打在某个人身上似的。她马上就捧着手唏溜凉气,疼得眼眶里都流出了泪水。
月儿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就埋下头继续把线绕到木辊上,把针收进荷包里。她明白,二丫砸疼了手是真事,但手疼到掉泪就未必,多半是借机会哭一下让心里好受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二丫,就只好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二丫瞒着爹娘悄悄跑来这里看望心上人,偏偏遇上心上人才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头部,变成了一根木头桩子,不管她用上什么心思和办法,他都无法了解她的用心,也不理解她回去要吃的苦头;而且她还不好和他直说明白。她想不到办法解决难题,又气恼木头桩子,呆在这燕西古城还无聊透顶,天天就羁在这小庭院里闷得人心头发慌。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忽然咬紧牙,一把抓起针线筐子就想朝地上摔。
月儿眼快,一把就从她手里把针线筐夺下来,看二丫扭着身还想把筐子抢过去,知道她是上了倔脾气有点不管不顾的模样,急忙低声喝止她。她瞪着二丫,生气地小声说道:“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