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经不住吓唬呢?这些人难道就真以为她说了要去告诉狄家伯伯和陆家伯伯,就真会去告他们的恶状了?先不说她拿什么理由去找狄陆两位伯伯告状,就算她见着他们,也和他们说上话,问题是,她说的话,两位伯伯肯相信么?再说,她拿什么去告状?就说欧阳止调戏自己?
即便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脸还是一下羞得通红。她在心里连啐了好几口,才把心思转到正事上。
她的正事当然就是她爹这次来燕山要办的公务。其中具体的事情,包坎昨天晚上已经和她说过,就连商成给工部出主意,希望工部想办法让霍伦酒场里的白酒成为贡酒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她。
包坎也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去找孙仲山帮忙。
她想过之后,也觉得包坎的主意有道理。本来哩,这事十七叔出面是最好。但十七叔现在有案子在身,人也拘押在巡察司,让他出面周旋这个事情,明显既不可能也不合适。按说,既然十七叔无法料理,那么十七婶也可以从中替杨衡与霍伦牵线搭桥。可首先是十七叔的案子没有了结,所以不能在这个时候麻烦人家十七婶;再一个,去年冬天霍伦撇开刘记货栈,把在中原售卖白酒的买卖大部分都交予上京的大商号永盛昌去做,把十七婶气得三天没下炕,当时就说了,从此再不认这个六哥,所以这件事十七婶肯定不会帮忙;即便要帮,也肯定是帮倒忙!所以她也不能去央告十七婶出面,只能去找仲山大哥。
她相信,只要她开口,仲山大哥肯定会答应;不单会答应,他还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绝不可能让她爹吃亏。当然仲山大哥也不会让霍家六伯吃亏,那吃亏的就只能是工部了。但工部是朝廷的,亏多少也和她不相干;她只要她爹的差事能办好就行。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爹也是工部的官员,又是工部派来燕山经办此事的人,要是朝廷和工部吃了亏,那些人会不会迁怒到她爹头上呢?
答案是肯定的。就算她没多少见识,也知道到那时工部和朝廷追查下责任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