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打到莫干,东庐谷王已经出了白狼山口……”
“他要是出了山口,那就把他再打回去。”商成看都没看自己的大司马一眼,就硬邦邦地截断了他的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沉重,这沉重并不是因为郭表的反复和迟疑,而是因为东元十九年的莫干大败。那次失利所带来的影响,也许远比他所知道和了解的更加深远,也更加的复杂……
郭表似乎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话被商成打断了,也没有察觉到商成言语中非常明显的不满和不耐烦,而是继续说道:“……还有另外一个事情。你看,眼下大营的骑兵只剩不到四个营,还要留下一个营维护粮道,右翼的两营骑兵也不能动,而孙仲山部虽然都是骑兵,但是西边的敌人肯定不会少,他必须留下人手保护大军左翼,这样能过黑水包抄敌人后路的人马也不会太多,一一我估计也就两到三个营……”
“你到底想说什么?”商成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大将军想过没有,即便咱们击溃了当面的敌人,可因为咱们的骑兵少,就很难扩大战果,敌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到那时候,又会是一种什么局面?”
“你是说,当我们和李慎东西夹击东庐谷王的时候,我们也会处于东庐谷王部和莫干敌人的夹击之下吧?”商成用一种稍带揶揄的口气问道。看郭表点头默认,他笑了起来,说,“不止是我们可能会处在腹背受敌的境况,李慎也很有可能被东庐谷王部和山左四部东西夹击。”
商成的笑容有点古怪,郭表一时也看不出来笑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似乎是朋友之间的善意嘲讽,又象是怒其不争的恼恨,更多的倒象是惋惜和遗憾……嘲讽不必去说,当然是因为自己的畏缩避战;恼恨的原因多半也是一样;但是惋惜和遗憾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迟迟不能察觉到两路赵军可能面临的处境?可能是吧……
商成收敛起笑容,说道:“战局的最后走势,只取决于一件事:是我们先被敌人吃掉,还是东庐谷王先被我们吃掉。”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