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谀眼神,恭敬地望着贤明神武的郭表。
郭表却压根就没重视到部下的表情和眼神的激烈变更。他也没留心到文沐脸上流露出来的为难脸色,而是问:“督帅还没来?”
“督帅出去了。”文沐说。商成和郭表的命令前后不一致,他有点不知道该履行哪一个。他迟疑了一下,说,“督帅吩咐过,双发床弩不下发到各支队伍,由中军统一调度应用。”
郭表楞了一下。商成有过这样的命令?他一点都没有印象。但是他不感到这是个大问题。床弩这种东西,当然要放在最需要的地位;什么是最需要的地位?当然就是能给敌人造成最大杀伤的处所;而战场上最轻易杀伤敌人的处所除了一线,还能是哪里?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便他颠覆商成的前令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对文沐说:“你来把床弩分派下去,督帅那里,我去和他说。”
郭表挂着燕山卫军大司马的职,军中职务仅次于商成,还在张绍之上,文沐当然不能违背他的命令。况且郭表也说了,这事他会亲自和商成解释,所以文沐就更没有保持的理由。他敬了个礼,就带着如释重负的军需官和兴高采烈的校尉出去安排安排了。
这边说了这么半天话,王义却头都没有回,拿着文书聚精会神地在舆图上做比对,嘴里还念念有辞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郭表看着他出神的样子,心里就感到很不舒适。这个王义,再好学不倦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呀!如今大战在即,军务军情纷至沓来繁乱迷扰,他不跟在商成身边看人如何指挥调度,站在舆图前就能懂得别人用兵的诀窍?可他偏偏还不能出言呵斥。王义这人最好颜面,祖辈又在军旅里积攒下偌大的人情,瞧在他家先人的情分上,谁都让他几分……
他心里默默地叹了口吻,走过去,换上一副表情,和颜悦色地问道:“显德,”毅国公王家和他的岳家鄱阳侯是故交,两代以前还联过姻亲,论说起来他和王义是平辈;而且现在帐篷里也没外人,所以他就称呼王义的表字以示亲近。“……显德,我看你眉飞色舞,似乎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