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为什么给他那么一个评价?
以前他和商成的接触不多,虽然相处得不错,可也谈不上什么深厚的交情和友谊,至多也就是酒肉朋友。可是连他自己都很奇怪,他居然和一个曾经的揽工汉很谈得来。这次他挂个大司马的虚职来燕山临时公干,正好是商成的副手,打的交道越多,接触的时间越长,他心头的疑窦就越多一一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地方。最初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他渐渐地发现,总是有人言辞闪烁拐弯抹角地找自己打听商成过去的事情。这样好奇的人还不少;还基本上都是卫署各个衙门的头头脑脑,比如陆寄,又比如狄栩,还有张绍……但是,知道商成过去经历的就只有霍士其一家人。偏偏霍家人又从来不谈论商成。也许孙仲山和文沐他们也知道一些商成的根底。但这两个人同样守口如瓶。无论他是旁敲侧击还是直言询问,他们不是推说不知道,就是旁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这个被萧坚称为“老兵头子”的年青人,正笑呵呵地把李慎的密信递给他。
他接过信扫了一眼,就把信递给文沐。文沐虽然没有参与整个方略的最后修订,可作为卫府的重要官员和商成信任的人,无疑有权利浏览这份信。
王义也凑到文沐身边。既然商成没把他赶出帅帐,他当然也有资格。
信上只有十二个字:
“见晤:
故人去。
当追。
三月廿三。慎。”
内容非常简单,可是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诡秘。他们还从来没看见谁会把自己的名留在信笺的最后。李慎这样做,太失礼仪了。
“看不懂?”郭表问。见立在舆图前抿着嘴唇思索的商成并不反对,他就给两个对着信札一筹莫展的人作解释,“头两个字你们当然明白,我就不罗嗦了。‘故人’,是指突竭茨的东庐谷王,‘去’就是离开。‘故人’和‘去’之间相隔三个字的距离,就是说,东庐谷王三天前就已经离开白澜河谷一一按信笺上的时间推算,是三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