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灰鹤扑扇着翅膀在树梢上盘旋,大概是在寻找着去年的“家”。看来,不管寒冷的冬天是多么的顽固和不甘心,可它终究无力去阻挡大自然季节变化的脚步,最后也只能无奈地退出了这片土地……
平静的河面上还有两堆乱石。两岸边还有石头堆砌的桥墩子。凌乱的石板石条一头搭在石墩上,一头埋在水里。这是河上原有的石桥;前天突竭茨人溃退前,先就拆了这座桥。
过了很长时间,郑七又出声问道:“你们说,段修遇到的会不会不是黑水城过来的敌人?”
孙奂大眼珠子一翻,说:“不是黑水城来的,还能是哪里的?”
孙仲山沉吟着点了点头。他赞同郑七的想法,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进击鹿河之前的军事会议上,黑水城增援的事情就被提出来商议过,当时大将军并没有说许胜不许败,也没有要求各部只许进不许退,况且段修带着七个营三千多骑兵,即便是遭遇了黑水城出来的大股大帐兵,求胜或许力有不逋,可自保就绝无问题,用不着惊惶惶地飞书告急。可要不是黑水城的敌人,那还能是哪里的?难道说……
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想法陡然跳出来!
假如不是黑水城的兵,难道是大腾良部和完奴儿部派来的援军?既然大腾良部和完奴儿部都派了兵,那阿勒古三部会不会也有动静?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五个突竭茨部落合在一起能派出两万多人马,几乎就是赵军人数的两倍;再加上莫干方向的敌人,总数或许能突破三万。赵军连后勤辎重都算上也不过一万四千,以万四对三万,敌人还占着地利和人和,天时也不尽在自己一方,这一下力量对比悬殊,攻守之势必然逆转!刹那间他的脑海里就闪出一个念头:难道说前年的莫干大败,今天又要在鹿河之畔重新上演?
总是一副对什么事都不在乎模样的郑七,被他的大胆假设给唬得脸se都变了,默了半天才吃吃艾艾地说:“不,不得吧?大腾良部和完奴儿部,不、不是被西门胜牵制在枋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