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倒回去两年,我也是个守烽火台的粗边兵。再说,这点不点的小玩意还能把人压死?”进偏屋把麻包在米柜边墙角放好,文沐拴好马,牵着土娃的手也过来了。他把皮褡裢和两卷绢布朝三娘手里一塞,说:“别罗嗦了。家里有什么好茶没有,有就赶紧去烧壶好茶汤。仲山兄弟不爱喝苦茶,只喝茶汤!”
三娘答应一声,领着土娃去了。
文沐招呼仲山到堂屋里说话。
仲山在堂屋里坐下,正要开口询问文沐渤海之行的见闻,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门边角落里的小木凳上竟然还坐着一个面孔苍白披头散发的女人,都爬到嘴边的话登时就被他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借着整理衣衫的机会飞快地打量那女人一眼一一二十多岁年纪,面庞苍白得有点吓人,仿佛涂了一层白灰般毫无血色,尤其是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地没有丁点的生气,直勾勾地盯着门帘布眨也不眨一下。不过,瞧着眉眼长相倒象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文沐坐下又马上站起来,走到门边说:“姐,你怎么又不在屋子里好好静养了?”
这是文沐的姐姐?仲山惊讶地快合不上嘴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薛三娘的姐姐;怪不得他会觉得这女人面善。可是,薛二娘不是在雁凫镇么,怎么跑来文沐家了,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吓人的模样?
他揣着一肚皮的疑问,却又不好问,只有装着没留意的模样把袍角袖口腰带都慢慢地整理一遍,最后连裤子上的褶皱都条条棱棱地理顺直了,就要找东西去刮靴帮上溅的泥点了,薛三娘终于端着煮好的茶汤进来了。
三娘的到来不仅救了仲山,更是救了她男人。文沐简直就是劈手抢夺过她手里的木托盘,神情尴尬地对仲山说:“……咱们去书房吧。”
仲山也很尴尬。要是知道来做客会撞见别人的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这一趟。他马上点头说:“好!”他都不等文沐做出邀请,立刻站起来逃一样地出了堂屋。
在书房里,文沐唏嘘着说起了薛二娘的事。
我们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