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屹县又是偏僻小县,等口口相传的消息转到霍家两兄弟耳朵里的时候,估计至少在案发的半年之后,案件的面目早已全非不说,说不定当年在京师里都没掀起多少风浪的一个小小舞弊也会变成泼天大案。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故事的一部分。无风不起浪,看来那年的科举考试的确有问题。不过回头想想,他又觉得这很正常。没有弄虚作假现象的考试才是不正常的。历朝历代大概没有哪一次全国性的统一考试没有毛病;特别是当这种考试与一个人的前途命运息息相关的时候,它就更加具备了滋生丑闻和弊端的条件;东元七年的礼部试不会也不可能例外。
事实是当时的情况远没有霍伦说得那么曲折离奇,反而和他的猜测更加接近一些。
按照霍士其现在知晓的情况看,那年的礼部试确实是有一些情弊,不过并没有落第的举子去官府作检举。案子也不是举子们揭发的,而是因为参与作弊的人里面有人的手脚不够干净,让御史台在一次例行的公务稽核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追下去,最后一路查到几个考官和十几个举子贡生。这无疑是桩丑闻,所以朝廷并不愿意声张,把正副两个主考一人加了一个“最次末等”的考绩评语,又撤了几个考官的官职差事剥了十几个举子的功名,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正象商成猜测的那样,所谓的“壬戌年礼部贡试舞弊案”在京城里基本上没什么人谈论,许多落第的举子甚至压根就没听说这个案子,更不用说什么“朝野震动”了。
然而这并不是案件的全部。除了一些天生敏感和政治嗅觉高度灵敏的人以外,谁都没有意料到,这个发生在东元七年春天的不起眼的小公案竟然是后来几年中席卷官场的“刘伶台案”的序幕。当时人们也谈论它的兴致都没有,自然也就不会有多少人会去关注它的后续进展一一
几个丢官撤职的官员很快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十几个剥夺了功名的举子中差不多有一半人也灰溜溜地回原籍了;
一个月后,当人们已经彻底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