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商成笑说：“香茶已献，梵音已逝，予清公的故事……”接着就咂舌不语。
“我哪里有什么故事，不过是茶虫来，正好叨扰子达一杯滚水。”
商成一楞，随即哈哈大笑：“年前燕山勘察时，予清公在公务从来都是端肃不苟言笑，我还直当您是位淳方长者。后来陆伯符和狄巡察都说您其实是位奇思妙趣之人，我一直不相信。如今我信了，您果然是有趣之人一一我从来就只听说过有酒虫，茶虫还是第一次……哈哈，茶虫，茶虫，妙，真正是妙……”
潘涟陪着他干笑了两声，问：“陆狄两位大人，他们还好？如今是不是还在随时随地地起争执？”
说起自己这两位下属，商成就一个劲地叹气摇头：“您不是不知道他们的事。也不知道他们辈子到底是结了什么怨，平时还好，可只要一谈到正事，不是互相攻讦就是互相拆台。唉，要是他们俩能不吵不闹，我这个提督都能多活两年。要是有机会，您也帮我劝劝他们。”他知道，潘涟是陆寄的同乡，又曾经做过狄栩的司，和这两个人的私交都不错，所以才有这样一说。
潘涟苦笑了一下，说：“就今晚这一壶茶水的情分，我也是要帮子达一把的。不过眼下怕是不行，只能留待他日了。”
商成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端起茶盏。潘涟领了外委却至今滞留在京师，肯定是有原因的；若是朝廷收回了前命，那潘涟就该继续做他的右侍郎，可偏偏前几日在宰相公廨的绝密会议又没看见这位吏部三号人物，这显然不正常。再联想到六部里的人事调整，早前在燕山有过交道的兵部侍郎曹章也不知去向，稍加思索他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因收了笑容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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