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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对面小院落里住的是几个燕山来的中低级军官,带队的又是包坎,这是从阿勒古河畔到莫干再从鹿河到燕山一路并肩战斗过来的人,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别说陈璞心里没有警惕,连廖雉等一帮贴身女侍卫也难免有几分懈怠,有嘻嘻哈哈跟着陈璞过来看廖雉的热闹的,也有抿嘴一笑矜持驻足的,外围几个男侍卫也就没怎么提防,彼此使个眼色便自行进了南院。
谁知道陈璞一只脚刚刚踏上对面院落的第一级石阶,本来空荡荡的院门后陡然闪出两个黑糊糊的身影,一个伸左手一个抬右臂,竟然是一副拒客的姿态,紧接着众人耳边就是阴恻恻的低声呵斥:
“做什么的?不许朝前走!”
陈璞正满心想着如何替廖雉撮合一桩好事,半分都没料到会是如此一般情形,听到叱喝禁不住一楞,抬眼仰望了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影一眼,恍惚间先就看见两个人影都挎着刀,心头怔忡嘴里也就忘了说辞。廖雉已经抢上来挡在她身前,手已经摸到腰间的刀柄,清朗的声音说道:“京畿行营右掌旗、振威副尉廖雉,请见燕山来的包坎包校尉!”说话间一群男女侍卫已经把陈璞围住。
门上堵着的两个人影根本就不理她说什么,只沉着声音说道:“大将军驻跸,闲杂官民避退!”
陈璞也是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她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的忘性,以免伤了这军官的心,便轻轻地咳了一声含笑问道:“这样说起来,你跟商大人的时间可不短!”
那军官咧着一口烂牙呵呵呵地笑起来,脸上三道不知被什么野兽留下来的伤疤也随着他的笑扭曲褶皱一起,颇为自豪地说道:“好教大将军知晓,小人……职下也和钱旅帅孙旅帅他们一样,是在西马直就跟着我家大人的老人了。前年冬天大人打度家店,就是职下和苏扎给大人做的向导,端了土匪的巢穴,大人还赏了我三十贯铜钱和十五两官银的。去年大人进草原,职下就在大人的驮队里做民夫,是阿勒古兵败时才吃的军粮。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学苏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