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还要上衙门办公务,只是说了一会子话。哪知道第二天傍晚他竟然跑到家里和我谈论曹操为何能统一北方,为何最后是晋朝统一了天下……”
商成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霍士其。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一个把《三国志》倒背如流的人会找霍士其登门讨教。开玩笑吧?据他听二丫说,直到现在桑爱爱也没把《三国志》说完,才刚刚讲到五丈原诸葛亮病死军中哩。
霍士其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他在座椅里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才吞着唾沫说:“这个,是这么回事。我把你的一些话,告诉了温论。”
商成再一次惊讶地问道:“我的话?我的什么话?”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那几回你和我说的话。曹操之所以胜,袁绍之所以败,还有……”
商成皱起眉头。他立刻就想起来了。是的,霍士其爱听三国里的事,有两回在茶余饭后,他们俩也讨论过一些书上的故事,自己是说过一些看来或者听来的观点。因为是公务之余的闲聊天,自己也不太注意,大概说过一些“厥词”吧;记得当时自己还和霍士其有过争论。可这能和温论还有乡试扯上关系么?
“我把你的读书所得都和他说了。”霍士其吞吞吐吐地说,“只是,只是……我没告诉他,这些话是你说的……温论当时大奇,后来又找过我几回。这么一来二去的,他就把我引为知交……”说到这里,他的神态突然有些忸怩。温论岂止是把他引为知交,要不是他再三阻拦,州学教谕都想替他著书立说了。他又不好改口说出这些言辞的真实来历,只好说自己也是胡说瞎想。谁知道这就更让温论折服——“公泽谨慎谦逊,论远不及也”……
“就是这样,温论才提的乡试一事。他说,人生有际而学海无涯,且术业有专攻,制举虽为国家制度,也不能因崇圣崇贤而摒弃其余,当博采众家之长以开视听……”他没再说下去。温论后面的话是“公泽视人所不见,辟人所不闻,其新颖奇崛之处,乍听若愚,每每静思则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