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论的帮忙,他怎么可能考得中?
商成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他瞪视着霍士其,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就说嘛,霍士其每天不是忙公务就是在出公干,要不就和教坊那个叫桑什么的歌女打得火热,哪里来的时间温书揣摩,怎么可能一考就考中举人!他早就怀疑这背后有什么小动作了。只是他一直是疑心霍士其和某个主持乡试的考官有什么联系,却从来都没想到帮着捣鬼的人竟然是温论——他惊讶的就是温论!温论给他的印象一直很好,为人正派和气待人,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有些气愤地问:“你送了温论多少钱,他竟然肯帮你干这事?”
“没有送钱。”
商成更惊讶了。没有送钱温论也肯帮忙,那温论图什么?难道这人做久了两袖清风的州学教谕,想换个两袖金风的州官县官来做?他气愤地问道:“那他凭什么帮你?”他气的是霍士其!十七叔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他就不知道,要是乡试作弊的事情掀出来,那是多么大的一场祸事?别说他现在的功名职司会被一捋到底,就是自己这个假职提督也保不住他!
霍士其没有吭声。
商成长长叹了口气。算了,事情都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要紧的是安抚住温论。唉,既然十七叔中了举人,那接下来就该为温论讨官了。自己显然不能拒绝温论的要求——人家冒了风险帮霍士其,其实也是在帮他,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人情得还上。
他无奈地问:“他想要个什么实职官?南郑的县令现在就有空缺。那是个中上县,人口户数都不少,农业工商业都不错,又守着交通要道,南商北客的,油水也不会少,他就是不刮地皮,一年也有三百贯的外进。他要愿意,我马上就能让巡察司出文告。”他摇了摇头,又说,“狄栩本来是想让你过去当县令的,被我驳了……”他突然气愤地拍了下桌子,“我就不明白,考上考不上举人,就那么重要?你怎么想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