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处分得太轻了?”
文沐很直率地说:“是。你这样做,不合典范。军中发生这样的事情,照禁令,带头闹事的还有打伤人的都该砍头,其余视情节轻重分别穿耳游营或者枷三rì至旬月不等。”
商成没有即刻反驳朋友的意见。文沐说的和卫府两个司官当时所提的建议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是他们都是单纯地从军中禁令来看待这事。事情远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他掰了块饼慢慢地咀嚼着,过了很久才说道:“你说的并没有错。可同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桩,要都照你说的办法来处置,要杀多少人?咱们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去年草原大败大军撤回燕山以来,除了参与燕东大捷的几个旅,其余的队伍一一不管是燕山兵还是中原兵一一都变得毛毛躁躁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就没断过。还有说怪话的,讲酸话的,不出勤务消极懈怠的,到处宣扬突竭茨人不可战胜的……说什么话的人都有,闹得去冬今chūn才补进卫军的乡勇壮丁都不能安心训练了。”他凝视着文沐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觉得砍了那个伍长的头,就能让那些人闭上嘴,就能扭转这一切?”
文沐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他也知道,草原大败的影响是深远而沉重的。就目前来看,燕山各军,包括澧源大营过来的队伍,情绪都很低落;尤其是朝廷迟迟不肯宣布对萧坚李悭这些导致兵败的直接责任者的处分,更是让活着的官兵们心冷。眼下军营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厌战的情绪。
他有些理解商成的做法了。他坦率地承认了自己刚才思考问题中的失误和偏颇。不过他同时也指出,制定军法就是为了让兵士们遵守,假如大家都象商成这样有法不依的话,那还要军法律条来做什么?而且,商成这样做了,也无助于建立他在军旅中的个人威信,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商成哈哈地笑起来。他问文沐:“你觉得我这样做了,就是个软柿子吗?”
文沐认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