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开口子之后如何扩大战果、打不开局面时又该采取什么对策、前面抢占鹿河的先头队伍派上哪些人、三千轻骑走哪条路线、带多少粮食、如何接应联络……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反反复复地作了详尽的筹划,当时觉得成竹在胸踌躇满志,一定能一举为大军杀出条血路,可方案刚刚递上去他就觉得心里没底,总觉得计划并不完善,只是事情千头万绪纠缠在一起,他一时想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把所有军情消息一条条一件件地重新组织起来,苦思冥想其中的关键。
帅帐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寒暄问好的声音也渐渐嘈杂起来,一堆人围着舆图指指点点大发议论,他也没办法继续思考下去。这些将军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好冒失打问,索xìng偏了脸打量营帐外的情景。
因为即将开始的是相当一级的紧急军事会议,商讨的又是攸关整支大军生死的大事,所以整个行营驻地已经戒严。从帐门望出去,除了对面帐篷边立的两个士兵之外,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走动,因此显得格外地宁静。昏黄暮霭中,晚霞把帐篷外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金红sè。一块披着绮丽霞光的云团,安静地停留在帐门的一角,她似乎是在悄悄地朝帐篷里窥探着什么,又仿佛是在默默地凝视着他……
“大将军升帐!”
一声叱咤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随着这声传报,几十个将军轰然离座,马刺佩剑甲叶子碰撞摩擦一片哗啦叮当乱响,挺身端立目视进来的萧坚郭表廖重三位将领。
“参见大将军!”
萧坚看都没看满帐子的军官一眼,手一摆,说一声“坐”,就径直在桌案后坐了。
短短四天时间,萧坚的气sè就迅速地萎靡下去。如今他的脸sè苍白得令人不安,两颊却泛着两团异常鲜艳的红晕;目光也象蒙上了一层灰,变得黯淡下来,再没有了商成上次来时那种犀利和尖锐。虽然他努力地想在座椅里保持自己身为上柱国将军和行营总管的威严,可他强自支撑在扶手上的胳膊,还有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