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我行我素,还是在下面一个营接一个营不停地跑,不停地找来一些营哨军官和士兵谈话。很显然,他根本就不在乎同僚们怎么看待他,也不在乎自己在兵士们眼里有没有威严。
商成的所作所为,一些军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一马上就要突围了,要是军司马的号令得不到有效的执行,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已经有人把他的胡作非为悄悄反映给了行营,希望行营能临阵换将,撤掉这个不懂为将之术的假和尚真笨蛋。可行营不仅对此毫无反应,郭表还严厉地训斥了那些背后递小话扯咸淡的人,并且jǐng告他们,现在是危急时刻,要是谁还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么行营也不会在乎杀几个五品六品的军官来祭旗!
商成当然不会知道郭表以行营的名义作出的表态。他还在抓紧一切时间去熟悉队伍。事实上,通过这四天里的辛苦劳累,燕山中军在他心里总算是有了个清晰的概念。而且他的付出也有了些许收获,他估计,假如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这支队伍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他能指挥得动……
当第四天的傍晚来临之时,他正从一个营地里出来,准备到姬正范全带的那个营里去看一下。他想,他是新官乍到,不能给人留下个亲近疏远的坏印象,而这个又营是他带过的老队伍,营里还有不少哨队军官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有的在屹县南关战阵上入伍的将士还和他沾亲带故,因此上他必须把这个营放到最后。
他带着包坎孙仲山还有两个旅里的军官以及中军校尉和几个亲兵,穿行在几片帐篷和营地间。这都是燕山中军的营帐,又正是伙房分配夜饭的时间,不少兵士都是抱木碗攥着麦饼蹲在帐篷外,边吃边借机会纳凉,看见他过来,都停了吃喝,立起身行注目礼。这几营商成都来过,将士也认识不少,随口叫着兵们的大号小名,“齐大个子,夜饭伙房吃啥?”,“刘四麻子,别光顾傻笑,汤都洒了!”,“焦三,裤子还没补上?小心屁股招风!”,拉家常一样随走随说。那些被他点名的兵都是缩头窝肩地呵呵直笑。也有一两个胆子大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