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好象是这个名字,也可能不是。时间那么久了,谁有闲心记这些。这东西又不顶屁用,融了当金子使差不多。”
包坎撇下嘴。他知道,赵石头这是在眼馋两块撒目金牌冒酸话哩;要不是大将军,他肯定会挖苦石头两句。
陈璞更加疑惑,盯着手里两块牌子来回看了半天,再问道:“商校尉认识这些突竭茨人的文字?”
包坎笑着摇头,说:“他怎能认识?他也就是猜这是突竭茨人使的字。当时他还把三块牌子翻来覆去比照过一回,到了也没瞧出个名堂。老范还和他浑扯了半天,一脑门汗水下来和我们说,校尉大人学究天人,说的话半个辞都听不懂。呵呵……”
“老范?老范是谁?”陈璞问道。
“范全。咱们燕山中军的一个营校尉,现在也是‘猛将’了,当初是我们商校尉的跟屁股虫。不过这家伙心里亮堂,眼神灵光,又上过九个月的私塾……”
赵石头插嘴纠正道:“九个半月。”
“对,九个半月的私塾。”包坎也认同了这个时间。但是就是这么一打岔,他忽然就忘记自己想说的话,唆着嘴唇想了想,却再想不起来,恨了赵石头一眼骂道,“遭娘贼的!我说话你打什么岔?下面我该说什么了?”
众人都是哄地一笑,本来的谨慎严肃气氛也就淡了不少。陈璞也笑。她已经听文沐说过姬正曾经是商成手下哨长的事情,这时候也就没了惊讶,拿出块丝绢轻轻点拭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手里的金牌笑道:“燕山卫这一回又要出风头了。自东元七年起,足有十二年北方四卫没有再缴获过一面撒目金牌,圣上总说,召见皇子皇孙,想赏他们一个好镇纸都不可得——你们别笑,这是老规矩,每年的大祭,赏赐陈家子孙一个撒目金牌,也是个提醒鼓励。提醒他们时刻不能忘记北疆边患,鼓励他们昭彰我大赵的武功。直到去年夏天燕山东路战后,李悭带族侄李真献上三块撒目金牌,祭祖时太子和成都王才各被赏赐了一块金牌。因为李真校尉缴获的两面金牌中有一块是大撒目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