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已经晚了,他带着人先到度家店,在孤军势单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即刻动手。三是关小三路上出了事,消息根本就没送到下寨,咱们没按时接到一rì三次的消息通报,自然要派人查问,知道事情临时有变,然后出动……”
说到这里金喜已经全然明白过来,接了商成的话说下去:“那孙哨能采取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到寨子里再说,等明天观完礼出来朝回走的时候,突然动手。那时咱们肯定已经到了寨子外埋伏,他在寨门口动手,咱们从外面一冲一一”他双手啪地一合,眯起眼睛脸上已尽是兴奋神情。“何愁寨子不破!”笑了两声陡然想起一桩事,眉头一皱问道,“可咱们破了他们的暗桩,会不会惊动他们?”
商成一笑,说道:“土匪的暗桩肯定不止这一处。咱们就把这条路上的暗桩拔了,别的都不惊动,单单少一两个人,土匪肯定不会jǐng觉。何况明天就是大头目的‘好rì子’,今天晚上寨子里就开始闹热,场面肯定忙乱成一团,这种情形下谁还会特地惦记着一两个没回来的暗桩?”
金喜觉得商成的推测在理。他成亲时就是这样,连亲带友加起来十几号人脚跟打屁股地一通忙乎,结果临到迎亲那天还是出了不少大小纰漏,不是迎亲的马车刚上驿道就塌了轮子,就是请来六个吹鼓手却只准备了三份喜钱,最好笑的是司仪唱礼中途突然胃胀气,一路打着嗝宣完礼仪,把满堂屋院子的人笑得东倒西歪。至今他媳妇每每提起这事就要把那司仪臭骂一通一一她男人十年前成亲时就是个哨长,十年后还是个哨长,追究原因,就是因为成亲时礼不正,得罪了满天神灵!
金喜的故事把左近的兵士逗得都埋着头咕咕直乐。商成眯缝起眼睛咧着嘴,手指点着金喜又摆手,扭了头直耸肩膀。笑过一阵,他才看见另外一个向导苏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独自立在路边,咬着嘴唇把一张四方脸憋得通红。
商成收了笑容,问苏扎道:“这里离度家店还有多远?”
苏扎有些局促拘谨地伸出右手,张开满是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