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声音。不高的阅武台上竖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的赤sè旗帜偶尔随风无声地展扬。
红rì头走到天穹正中的时候,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两个边兵一路吼着叫着,架着个人疾奔回军营。那人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上的棉袍也尽是灰尘黄土肮脏不堪,一条袖子的肩膀扯脱了线,露出黄褐sè的棉团,两只脚几乎踩不住实地,完全是被兵士拖着在跑。
离军营还有一段路,一个兵已经顾不得旁边尽是看热闹的人,挣着嗓子大声叫嚷:“快去喊大人!关家来人,有万分紧急的事情!快!”
一个哨兵拔脚就跑进军营里。
围观的人群还在为这事怔怔不知所谓时,就听军营里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铜钟声乱响,须臾间寂静的营房中钻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边军将士,排成行列在演兵场上集结待命。紧接着人们就望见边军哨长金喜贰哨钱老着个军官登上了阅武台。因为隔得远,也听不清楚那军官说了些什么话,只看见金喜比划一下,捂着刀就领着聚起的兵就成伍成什地奔向后营。随即呜一声画角长鸣卷地而过,面面相觑的人们才惊醒过来一一这是聚兵jǐng钟和出兵长号!边境上出战事了?突竭茨人打过来了?
街面上登时慌乱作一团,女人叫娃娃哭,连带着几个地方上的胥吏大呼小叫地驱散人群。一眨眼的工夫,丢了一地散碎东西的街道已经空出来。临时躲避不及的人们缩身藏在街边,就听得马蹄踏地声从军营里滚滚而来,金喜在前,钱老三跟着个陌生面孔相貌狰狞的军官在后,几十名军士打马呼啸而过,直出北门。北边出大事了!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头脑里一闪而过。肯定是突竭茨打过来了!西马直各寨统共只有三四百边军,一准守不住!逃命还是不逃?这个选择马上摆在所有人面前。犹疑不定中再看北寨门时,早已经关门落锁,把门的边兵刀出鞘弓上弦,虎视眈眈地全神戒备。南寨门方向隐隐地传来哭腔,看来那边的寨门也和这里一样。现在就是畏怯想走都来不及了,整个寨子已经全面戒严了……
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