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问道,“秀娘的长吟调也有她师傅桑爱爱的七八分,一一和尚大哥想听什么样的曲牌?”
商成摆手说“随便。”,转着脸张顾这大雅间里的布置。雅间地方不小,三扇窗的窗扇都半支着,透过遮窗细纱能望见茶坊的院;因为是深秋,一地的枯叶黄草,空空寥寥地看不见个人影来往。雅间里窗间挂着四幅侍女图,西壁上挂着四幅字,“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看样子象是一首诗;东墙上龙飞凤舞般题着“茶禅”二字。
不片刻,两个女人端着装茶壶茶杯还有各样茶点的木托盘送到门口,由那个婢女再转接过来摆布到到几案上。她先当着两人面在两个细瓷杯里各倾了半杯茶汤,然后端着杯来回荡漾几下,又把杯里的汤水倒在托盘里的小银盆中,然后才给两个杯子重新斟满,双手捧着递到两人面前。
商成笑呵呵地转回身对高小三道:“这两个字倒有些意思。”
高小三盯着俩字假看半天,点头应和道:“是啊,仔细端详确实不俗,笔力遒劲颇见风骨……”
商成正端着杯子希溜茶汤,听他不懂装懂乱发议论,神sè古怪地硬撑半天,一口水实在包不住全喷在地上,连衣襟裤脚也湿渍了一片。那婢女赶紧过来帮忙。商成嘴里说“我自己来”,接了手帕揩抹,眼睛都不敢望高小三,耸着肩膀吭吭哧哧地笑半天,总算把一句话说清楚:“我是说它们写的不是地方一一斗室香茗,自然是环境越静越显得幽雅,那个姓程的竟然跑这里卖弄草书,还敢题上自己的名字。题名也罢,他写的竟然是‘茶禅’,茶与禅……”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可笑事,说着说着就拍着几案哈哈大笑。
高小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脸上红了一下,仔细觑着落款看时,几个小字都不认识,便把眼睛望着婢女。
婢女躬腰小声说:“是程老夫子提的。”
“程老夫子?哪个程老夫子?是那个程桥程大人?”
婢女微微点下头。
商成不认识这个题字的程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