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团子,喝着连盐都舍不得多放的清菜汤,偶尔磨点面做顿揪面片,她也总是把稠的先捞给他,连过年的时候她都没舍得给自己扯身新衣服。直到她娘偷偷地给她拿钱,让她去扯布料做衣服,他才知道,要是当年过门的新媳妇年节上回门没穿新衣服,肯定会遭到邻里乡亲们耻笑……
妻子是个多好的女人啊,她怎么偏偏就看上自己这个连身世经历都不敢说实话的骗子呢?
一想起这些事他就既心疼又心酸,眼前总是浮现出妻子可爱亲切的笑脸,她扑扇着会说话的大眼睛深情地凝视着他,似乎是在问他:你还在想我么?
一一想的,我一直在想着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深深地思念着你!
他若无旁人地走在大街上。泪水在他脸膛上肆意地流淌。他根本没有管顾街市上有多少人在用惊诧的目光注视着他,也不在乎有多少人在惊恐中地给他让开道路。
一一我的爱人,你现在在哪里啊?
直到面前的路被一堵高墙代替,他才停下了脚步。他瞪了那堵墙望了半天,才从失神中摆脱出来。他抹去脸上的泪水,长长地吁了口气,转着头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迷了路。
高墙边开着一个角门,两个腰里挎着腰刀的卫兵守在角门两侧,戒心重重地地望着他。一个军官目光牢牢地盯着他走过来,声音不高但是语调很严厉地问道:“干什么的?”
“……我迷路了。”他老老实实地说道。
军官仔细观察过他的身后,在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之后,又把刚才的话题重复一遍:“你是干什么的?”
“……卫军里的。”
军官显然不满意商成的答复,手压着刀柄再次喝问:“哪军哪营的?”
“我是奉命来卫府待职的。”商成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了玉佩,托在手上递给军官看。
军官接过云纹玉佩,眨眼间便立刻又把玉佩还给商成,仿佛他抓在手里的是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但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