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的兵科办差,这个部门只管与兵事有关的征兵征役乡勇训练和选调,相当于县衙的武装部,既不管钱粮也不管刑律,衙门出再大的乱子,也难得波及这部门。相比之下,前一种情况的可能xìng倒是相当大一一难道说霍士其在差事里乱伸手,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或者,他替自己伪造户籍材料的事情被人揭发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揪紧了。要真是户籍身份的事情,他自己吃官司是小事,只怕还要牵连进来不少人,霍家柳家还有高小三以及高小三丈人一家几兄弟,都会被连累……自首的念头紧跟着就冒出来一一那,莲娘怎么办?
不可能是这事!他马上在心里安慰自己。谁吃饱了撑的去翻这半年前的旧簿册?可……可是,要不是这事,那就只能是霍士其贪墨钱粮被人抓了现行。这更可怕!在如今阖燕山卫上上下下都在积粮备战的情势下,霍士其要真做出这样的事,那已经不是砍不砍头的问题了,而是就地砍头还是收押后审了再砍的问题……而且听二丫描述她娘当时悲惨凄凉的光景,倒真象是霍士其出事了。可这种时候,十七婶子她不赶紧去通关系找人说情,反而寻死觅活地跟着男人一起走,是个什么意思?又能起个什么作用?
他思索着问道:“来找你爹的人,你见着没?穿啥衣服?”
“没……”经过他半天劝说安慰,二丫说话时虽然还红着眼圈,情绪也很低落,不过已经不象刚才那样一说话就哆嗦抽噎了。“没看见人,就听见他们拍门……”
“你仔细想想,他们拍门时怎么说的?”
二丫低着头想了想,说:“好象就是喊开门,一直在喊,声音很大……”她是个贪杯的姑娘,晚上人多热闹,霍士其两口子和柳老柱又揭过了隔阂,大人们光顾着说话,谁也没管她,她就偷偷摸摸地多喝了几碗,睡下时已经醉得不成样,那俩人拍门拍得山响,也没能把她彻底吵醒;她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来人一直在喊“霍家老爷快开门!”
“他们喊的是‘霍家老爷’?”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