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沸腾之际,用银匙把水面上的白沫撇清,等水开了略略一滚,立刻拎起了铜壶……
田岫把头一盏茶奉到商成面前,说:“这是我在江南学的尧山茶技,请应伯品鉴。”
商成笑了,说:“我这人是不会品茶的。”但他还是端着盏喝了一口。这盏茶的意思他心头明白:田岫这是在说,从现在开始,两个人的过往“恩怨”就算两讫了。至于田岫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他就不怎么明白了;他也懒得去想。
田岫一笑说道:“想来,应伯也是知道常大人想与您商量什么事情吧?”说到公事,她就换了口气和用辞。
商成摇了摇头。他是兵部侍郎,还是只领薪俸不干事的虚职侍郎,衙门都难得去一次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工部侍郎找他做什么?
田岫沉默了一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好吧。常大人让我来向应伯请教焦炭的专利钱。”
商成正在学着品茶,突然听到她说什么专利钱,一口热茶汤好险没有硬吞下去。常秀打算帮他去申请焦炭的专利?他惊愕地简直说不出话来。这帮工部的家伙没毛病吧,怎么想起来要把焦炭的专利钱送给自己呢?
田岫说:“炼制焦炭的技艺是您提出来的,工部只不过是按照您说的法子一步一步地做而已,这焦炭的专利钱当然应该归您所有。常大人派我来,就是想问一问您,假如工部想如同霍氏的白酒一般取得技艺的授权,应伯有没有什么章程和打算?”工部在白酒的事情吃亏吃出了经验,这一回当然不可能是要未雨绸缪了。
商成顾不上思考什么章程打算,他先问田岫:“常文实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不?”
“是利国利民之器,其好处比诸霍氏白酒不知多少。”田岫很简明扼要地说道,“虽然还不清楚焦炭具体会带来一些什么样的好处,但用在冶铁上的结果已经非同凡响。想必在铜山铁山里一样能派上大用场。其他的用场还没来得及去找,不过,想来应该和应伯当初所说差不多少。”
商成挠头了。亏常胖子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