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些斩获屁都不是!一次几颗十几颗人头,也敢说是战果?他很怀疑这些战果的真假。这些斩获到底是南诏人的,还是僚人的,是作乱僚人的,还是那些没有参与作乱的僚人的……他的怀疑是有理由的。要知道,这可是在战争的初期,在没有足够拿得出手的阶段性胜利之前,这些微不足道的战功只是记在功劳簿上而已。可是,偏偏萧坚就把它们堂而皇之地写成捷报送回来了。遭娘的,夸大战果不是应该在战争末期刷功勋时才派用场的吗!?难道西南战事已经走到尾声了?显然不是。
是的,萧坚肯定也看出来了,这些胜利有问题,这些战果有问题。但他不能说出来。他需要一个接一个的胜利来稳固他在军中的地位,需要一个又一个的战果来稳固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不单是他需要,张朴也需要,朝廷同样需要。必须有这些捷报,才能证明南征决策的正确性,才能巩固以张朴为首的南进派在朝堂上的地位。所以萧坚必须不停地报捷;哪怕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必须“书写”出胜利!这恰恰就是“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的最佳佐证。
商成闭着嘴,深邃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对面的灯笼上。他离着嘉州几千里地,敌我军情什么都不知道,能有什么良策?至于肯定萧坚的军事方略,更是想都不要想。他不可能说出违心的话!更不要希冀他去说萧坚的颂扬话。他现在没有拍着桌子痛斥张朴萧坚他们拿战事当儿戏的愚蠢,就算很是照顾大家彼此的情面了!
他不吭声,上官锐又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话,雅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很尴尬。
这个时候,陈璞开口了。她说:“萧老将军的措置……很有些使人费解呀。既然老将军布置的是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的方略,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年春天呢?我看兵报上说,嘉荣泸三地的军需粮草,大部分都需要成都府调度运送。成都府离这三个地方都是几百里的山路,粮道绵长路途艰难,民伕驮马也不容易征集,就算有一个冬天,又能多囤积多少粮食?倒不如借着冬初天气尚未寒冷军马容易运动的时机,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