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显然,在任敖看来,刘阚如今回了家,肯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哪知道,一大早却跑到了这里。于是快步迎上前来,笑呵呵的和刘阚说话。
“哦,一会儿要去拜望县长,顺路过来看看大家……任大哥,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少?而且有不少新面孔啊。”
任敖扭头看了一眼那些正在罚作的囚徒,笑了笑,“昨晚临时接到命令,凡青壮刑徒,连夜押赴相县。然后,又来了一批刑徒,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罚作苦役。”
转移了?怪不得好多熟悉的面孔都看不到了!
“任大哥,可是只转移了咱们这里的人吗?”
任敖一蹙眉,想了想说:“那倒不是……昨天晚上是老曹和那押送的秦军将领交接。据说是砀郡、泗水郡……反正是以泗水郡为中心,周围三个郡的刑徒也都要求在十日之内押赴相县。”
这是要有大动作啊……
刘阚正沉吟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头花白的人,看上去像是个书生,一头倒在泥泞之中,挣扎着起不来。
周围几个刑徒,连忙跑过来搀扶。
任敖一见,立刻跑了过去,拔出佩剑,厉声喝道:“干什么,都干什么?赶快去干活,别在这儿偷懒……程先生,程先生……他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
刘阚随着任敖跑了过去,蹲下来为那人把脉。
看面孔,不过四十岁左右,怎么这头竟白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任敖对此人的称呼,也颇为有趣。先生,他居然称这个人为先生?要知道,这书生不过一刑徒,怎当得‘先生’二字?
“任大哥,是饿的!”
刘阚很快就确认了书生的情况。
一个刑徒说:“大人,我们是前日被送至相县,哪知道还没喘口气,就立刻被送到了这里。不是我们不想好好干活,实在是没有力气啊……已经两天了,我们一共才吃了两顿稀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