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病吐了一口鲜血,身上蜂毒依然开始发作,但觉双眼模糊,全身麻痹,手上的劲减小。那怪人趁机挣开他的双手,跌跌撞撞地要往前面的树林跑。
眼看他就要成功跑掉,张无病不知哪里的一股力量,又是一个飞扑撞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狂风呼呼,夹着几点雨星吹来。那怪人更是发疯似的肘击他的胸膛,张无病委实吃痛,忽然张开口,一口咬下去!
那怪人一声惨叫,后脖的一块肉瘤被他咬中,痛得一个后仰倒下,正好把张无病压在下面。张无病一口把他的肉瘤咬破,只见一滩墨绿色的苦涩腥臭令人作呕的液体流入口里,他想把它吐出来。可这时那怪人正好倒下压在他身上,他一个不小心“咕咚”地把那口液体吞进肚子里面。
那股液体入体,仿佛在肚子里面燃烧起来,五脏六腑似被架在火堆下烤焙,难受的得很。可说也奇怪,身上的毒刺的伤口开始慢慢冰冷,最后蔓延全身,如浸在冰窟里面般寒冷。这会儿外冷内热,火炎冰兢,说不出的痛苦。
那怪人按说只被咬破一个肉瘤,不会有甚大碍,可却忽然之间,全身气力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皮重千金,竟已昏厥过去。张无病推开他,在地上不停打滚,体内的热力和身上的寒气,一个渐渐外泄,一个渐渐内侵,逐渐在体内某处交汇。那一瞬间,张无病只觉身体在剧烈地爆闪,肌肉也快被炸裂,身体在“滋滋”地响,就像一块烧得火红的生铁被遇到冷水浸泡的感觉。
苏盈儿身上蜂毒已使她麻木,忽然她看见一个奇怪的现象,那怪人身上宁死也不肯离开主人的那群黑蜂,慢慢向上升起,如一团黑气、一段黑锦从他身体带过,飞向树林深处。露出那怪人的本来面貌,只见他那几十年不曾一换的衣服,早已破碎不足于遮体,露出身上皮肤。那皮肤红肿泛紫,上面疮疤突兀峥嵘,肉瘤层峦叠嶂,没有一寸是完整的,那是给毒蜂针刺驻食几十年的恶果。苏盈儿直看得惊心动魄,蓦地眼前一黑,软瘫在地,昏了过去。
自那冷热气体第一次汇集之后,张无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