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弃的语气,哼了哼,“皱巴巴的,我才不要了。”
这个人!
温瑾言抿着嘴,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谢谢你。”
段明珠转开了头,半晌后,才听见她幽幽的问:“你为什么哭?”
温瑾言心里一抽一抽的。
可是,她并不想在段明珠面前说谎。哪怕这么久了,理由和借口已经是信手拈来。
于是,她轻声说:“明珠,我现在不想骗你,不过我的确有无法言说的理由。”
段明珠点点头,投来理解的一眼,“没关系,你不愿意说,总比你忽悠我来得好。”
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感伤。
温瑾言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两个人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因为她的缘故,闹得段明珠也跟着不痛快了。于是,她趴在窗前,随手指了一处树林,“那是紫玉兰吗?”相隔太远,她也不太能确定,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况且,隆冬时节,枝桠光秃秃的,她能辨认出紫玉兰,完全是因为太过喜欢这种花。
谁知道,段明珠却陷入了沉默。
温瑾言回头,不解的凝着段明珠,“怎么了?”
段明珠眼角似乎有泪光,她微垂下头,低低叹了口气,“这个,以后再和你说。”
温瑾言再次转过头,几乎要探出身子,才能看见被甩在马车后的疑似紫玉兰的小树林。
“那片小树林,有二百株紫玉兰。”片刻后,她听见段明珠低沉的声音,“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这是苏轼写给亡妻的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温瑾言默默看了她半晌,揽着她的肩膀,调笑道:“我们段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没来由的吟这么悲伤的诗?”
“你怎么会懂?”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