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能回来,多带几件冬衣。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忍一忍,到底是客居异乡,不好叫人麻烦。”
三姨娘还和从前一样,与人为善,不喜出头。
温瑾言温顺的点点头,斟了一杯热茶,“喝口茶,暖暖身子。”她今天穿着茜红色的小袄,头上戴了一朵粉色小绒花,不知不觉间,竟不似几个月前的青涩模样。三姨娘看着,又是欣慰,又是担忧,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三姨娘还真是做不了坏事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温瑾言莞尔一笑,吩咐道:“你们且歇一歇。”屋子里众人会意,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三姨娘这才逾越的抓住温瑾言的手,含泪打量了一番,哽咽道:“你一定要好好服侍太太,万不可肆意妄为,叫太太不高兴。”从前她也常这样叮嘱,可这一次,她微冷的指尖,微微颤抖。
温瑾言知道是什么事。
上个月,温瑾沅出阁了,因是远嫁,过了一个月才回门。当时温家很热闹,就连不爱出门的三姨娘都找了个机会出来看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她脸色煞白,呆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门听起来风风光光的亲事,新郎居然是个傻子。大姨娘就更不必说了,温瑾沅出阁当日,她被几个婆子架着关在了屋子里,等到客人散尽,她才终于被放出来。
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立刻闯进正房,指着大太太的鼻子质问。结果自然不必说,当时在正房的,不仅有神色疲倦的大太太,还有喝了点酒,在内室歇息的大老爷。大姨娘一顿破口大骂,大太太还未说话,大老爷已阴沉着脸从内室走出来,直接命人将大姨娘送到了家庙。
听说当晚过后,大姨娘就病了,还是大太太求了大老爷,才回到东苑,自此以后,再也不曾出门。
三姨娘性子绵软,不爱管人闲事,可却并不是傻子。她想一想来龙去脉便知道怎么回事,对温瑾言的未来,忧心忡忡,惶恐不已。此时,深深蹙着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瑾言,非要得个保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