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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温瑾言所料,温昭阳归来时,温家阖府沸腾。
就是大太太,也忍不住拉着温昭阳四下打量,不住问:“路上可吃得好?小厮有没有好好服侍着?金陵天气如何?”诸如此类的问题。
温昭阳一一作答,视线落在温瑾言身上,微笑着颔首,然后给一直矜持的坐在正房的大老爷磕头。
看着大老爷故作镇定的样子,温瑾言抿着嘴笑了笑。放榜那日,大老爷醉醺醺归来,可是高兴得失了仪态,手舞足蹈,惹得她面红耳赤,不得不当做没有看见,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院子的。
尽管大太太并未大操大办,府中众人都送了贺礼。温瑾言送的是一个竹雕的笔筒和一个亲手缝的书包。大老爷送的是一方砚台,据说是当年老太爷上京赶考时用过的,寓意深刻。大姨娘送了一件披风,三姨娘送了一副不知从哪淘来的字画。而温瑾瑜正被拘着,也不知是否有人告诉她这个消息,并无任何反应。更奇怪的是温瑾沅,她对此表现的很冷淡,甚至不曾出门道一声贺。
不过温昭阳一介男儿身,又正在兴头上,似乎并未注意到内院的这些弯弯绕绕。至于大太太是否放在心上,就并非温瑾言所能揣摩的了。
温昭阳在正房只呆了一个下午,就去了外院。临走时,他郑重其事的对大太太说:“乡试不过是一时之得,母亲放心,孩儿心若磐石,这便回去苦读,望来年能蟾宫折桂,为母亲争光。”
大太太欣慰的红了眼眶。
等到了晚上,就与大老爷商量:“瑾沅出阁,论理昭阳是长兄,该送她去杭州。可昭阳这才回来,还没歇上一口气,就去埋首苦读,一心想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我又是心疼又是欣慰,这孩子既有这片心,我便想着,从苏州到杭州,来来去去怎么也得半个月,要是路上遇到点事,怕是得费不少时间……您看,能不能换个人送亲?”
一个是要考取功名的嫡长子,一个是平时不常露面的庶女,孰轻孰重,大老爷心中立刻做了抉择,“既然这样,就让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