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忙掏出帕子,温声细语的宽慰:“你别伤心了,仔细身子……”
“她……二姨娘死了?”大老爷错愕的张了张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见大老爷这般神情,大太太心中一阵暗恨,哭得更伤心了,“是啊,说是下午的时候,二姨娘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想歇息,也不让丫鬟进去伺候。等到了晚上,就发现已经悬梁自尽了!”尽管哭得泪如雨下,大太太还是一贯的优雅,双眼通红的服侍大老爷坐下。
“自尽?为什么要自尽?”大老爷瞠目结舌。
大太太抽泣道:“二姨娘这么多年,有您护着,一直没受过什么委屈。您上午说的那些话,还说要将二姨娘卖了,她心高气傲的,哪里忍得了?许是一时想不通,就……”又哭了几声,嗔道:“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将这事告诉您的,瑾言是个好孩子,出了这事,忍一忍,也就风平浪静了。只是这孩子自幼养在我膝下,我一直视如己出,想着不能为了二姨娘让您生出什么嫌隙,这才将事情捅到您面前来,谁知道会发生这事!”
大太太又是懊恼又是难过,“二姨娘怎么能如此冲动?这么年您待她一番苦心,岂不付诸东流了?毕竟您也不过是气头上说了几句胡话,也不是当真要将她送出府,她怎就想不通呢?”
一席话,说得大老爷心中刚生出的那一点恻隐消失得无影无踪,怒上眉梢,“不过是一个姨娘,算计到小姐头上,被我呵斥几句,就喊打喊杀,若人人都这样效仿,这温家岂不成了菜市场?”说到这里,被温瑾瑜威胁的怒火噌一下被点燃,“还有她肚子里出来的瑾瑜,也跟着要死要活的,哪里像是温家的三小姐?”
大太太暗暗松了口气,含泪泣道:“老爷,这种时候,您正该好好保重身体。我到底没经历过这事,凡事还得请您拿个主意,我记得从前公公的妾室往生,是在家停了三日,诵了七日的经……二姨娘毕竟是我们三小姐的生母,看在三小姐的份上,我们治丧重几成可好?”
“她还想有丧礼?”大老爷气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