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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都是青花瓷碎片和碧绿的茶叶,茶水顺着炕桌往下淌。
温瑾瑜犹不解气般,一下掀翻了炕桌,恨恨的抓着大迎枕,朝着几个丫鬟一阵乱打,“这么多年,我低声下气在她面前服侍着,百般讨好百般奉承,不就为了谋一个好姻缘吗?她倒好,宁愿给温瑾沅那个践蹄子许个有权有势的好婆家……”
大迎枕虽说是软芯,可温瑾瑜力气大,又是夏天,几个丫鬟只穿了几件单衣,被抽在身上生疼生疼,可谁也不敢逃开,咬牙立在原地。
温瑾瑜越说越气,这么多年积压的怨气一瞬间发泄出来,嘶吼道:“几个姐妹里面,温瑾仪是嫡出的,我比不上。可温瑾沅这么多年,晨昏定省只看心情,什么时候尊重过那个老虔婆?我比温瑾言大上三岁,她出生就被当做嫡女养着,不一样是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吗?凭什么一个两个都压在我头上?”
“小姐,您万万不可这样说!”宝珠唬得魂飞魄散,朝着珍珠使了个颜色,一左一右将她搀住,扶着她往内室走,“太太这么多年待您亲厚有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滚!”温瑾瑜正在气头上,见自己最心腹的丫鬟也向着大太太说话,气得浑身发抖,几乎厥过去,“你们觉得做大太太好,那就去做她的丫鬟好了!”说着,冷笑道:“大太太身边服侍的,哪一个不是机灵过人,怕是你们去了,大太太还不肯收呢!”
这话就说得十分重了。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倒是宝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了一场,却得了这样一句话,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跪在地上赌誓:“三小姐,天老爷在上,奴婢但有二心,天打雷劈!”
温瑾瑜闹了一阵,思绪渐渐清晰,她虽然在气头上,可不至于蠢到会寒了身边人的心,忙携了宝珠的手,亲自扶她起来,好声好气的说道:“好宝珠,是我性子急,说错了话,你可不许和我计较。”
宝珠脸色发白,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