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温昭阳的青布鞋上,心念一动,“我正打算去看看他。”
“我同你一道去。”温昭阳笑意浅了些,转身就随着她往祠堂的方向去,“二弟怎会做下这等事?”语气颇有些犹豫。
“我也不得其解。”温瑾言叹道:“二哥素来不着调,我是知道的。不过他待我们府上的丫鬟们都和和气气的,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况且他从小跟着先生读书,不曾习武,生得又比常人瘦小些,素来体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语到最后,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偏过了头。
温昭阳若有所思。
温昭明被安置在祠堂外的一座小屋子里,离大太太所在的厢房只有几步路远,格局却是大为不同。
屋子经年无人居住,才进去就一股霉味。
温昭明就趴在长凳上,面如白纸,低声哼哼。
“二哥!”温瑾言忙半蹲在他身侧,“你觉得怎样?”见温昭明张了张嘴,似乎说不出话,忙吩咐墨荷:“去取些参片来。”又宽慰道:“福禄已经去取药了,你且忍一忍。”
温昭明满脸是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穿着葱绿色的裤子,后面早已是血迹斑斑,温昭阳看着心有不忍,转过头问一旁服侍的小厮,“可曾叫了大夫?”
那小厮脸色一白,唯唯诺诺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温昭阳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咬了咬牙,作势就要出去。
“大哥!”温瑾言急急叫住了他,她本是蹲着的,起来的急,险些摔倒,好在手撑在地上,只是糊了一手灰,“父亲正在气头上,这时候谁去求情都是不听的。”说着,悲悯的看了温昭明一眼,“不管二哥是否做过这种事,我们都应该把来龙去脉弄清楚,这样才能在父亲面前说上话,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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