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思坊最初的那些文契,也是唯一能证明行思坊和陈家的关系的那些文契,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如果老爷子你同意这些条件,只要以后对所有那些前来劝诫你们主动脱离的人说,你们不背离陈家,那这些文契我这就可以当着你们的面销毁。你们获得的奖赏,是你们应得的,也应该是你们想要的吧:独立?”谈玮馨笑着问道。
“您是?”孔严问道。
“敝姓戴,”谈玮馨笑了笑,答道。这同样是很早之前就商量好的说辞。
这个姓氏对于一个从云州来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戴家出身的女子,以陈楷的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这就让孔严对陈楷的身份越发高估了。
“可是……那些文书……”孔严早先得知的情况,陈家将那些重要的各种文契都放在了非常安全的地方,储藏起来,不被他人染指,哪怕是那些当初同样怀着复国梦想的同僚,不管是前朝苗裔还是教派组织都无法染指。而孔严同样知道,陈家被道明宗派人攻击追猎的时候搞得非常凄惨,不可能携带大量的东西离开,据说就是陈楷一个人,单枪匹马从道明宗的指缝里逃走了。那么,现在这些文书已经回到了陈家的手里,岂不是意味着陈家实际上已经可以凭着这些文书和对各地商户的长年的追踪资料来直接或者间接地控制住这些商家了?那些的商家当初之所以敢有脱离陈家控制的心,一方面是因为陈家没有人来行使这种控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家都以为陈家实际上已经没办法对大家形成控制了。
在那一瞬间,孔严的眼睛里有些惊恐。他自然也能预料到,陈家已经通过云州、通过东平,在西凌内重新能够掌握一部分力量,能够将那些重要的文书都重新掌握在手里,重新放在了安全的地方。而这种想像,则是非常可怕的。这恐怕是作为秘密力量的孔严第一次感受到有一种秘密力量在自己周围活动的威胁。然后,孔严自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陈楷能够有那么灵通的消息,知道自己从未表态。
“老夫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孔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