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回家。接着我们一起洗澡,聊天和作爱,然后他九点半准时回家。一分不差,一分不少,九点半。因为他必须抢先一步到家,坐在床边上看电视。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从激烈的争吵改善为冷战和讽刺。相应的,我们的关系就从甜蜜得发腻恶化成互相心疼和互相抱怨的交织。
:“你难道不能晚十分钟回去。”
:“那样她又会吵一夜。”
:“可是没有争吵哪会有结束?”
:“那样她马上会打电话到我家,不管多晚。”谈话一涉及到他家我就立刻无言了。我有权利要求他实现他的诺言,可是我没有权利因此连累到老人和孩子。为女人我无罪,为人我有愧。我千百次的打算过要如何做个好媳妇,如何做个好继母。因为我答应给他一个家。这个家应该是完整的,父母、孩子和我。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都不是幸福。可是他的想法是不同的。他曾经在给我的信中这样表述他两难的情绪:“我无数次问自己,家和阿梓我该选择哪个?家是我的责任,阿梓是我的幸福。”由此我就明察秋毫地由此看到了他的潜意识:他的爱人是个第三者。可是我不愤怒,因为我明白这是我必将付出的代价。指责,包括我对自己的和他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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