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很正常的,这样的男人身边该有一个盼他回家的女人。
我是最后一个做完的顾客。走的时候,都一点了。我故意慢慢地站在镜子前看我的头发,然后借机看他收拾工具箱。他转过身:“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我指指小萍,和她一起打车。:“哦,那我就不送你了。”
这一段话,我拿回去和所有的朋友分析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呢?大家为了顺应我的心情,都说,有点特别,大工完全不必理会顾客怎么回去嘛。后来我把同样的问题问他,他说,如果是你一个人,我就送你回去了。我挤眼睛,有什么企图?他很正经地说,不放心你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回去。我比他小六岁。在他心里,我少不更事。就算有一天,我们已经肌肤相亲了,他还觉得我是个小女孩。也许,这是男人说服自己疼女人的藉口吧。
那天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们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他叫阿铭,我是阿梓。阿铭和阿梓的关系,亲切而客气。
可是我不能一个星期去剪一次头发啊。后来我躺在他的怀里,告诉他我的为难时,他大笑,真是个小傻瓜,你可以一天来吹一次头发嘛!我狠狠地敲一下他的头,你以为我是泡大工的寂寞少妇啊?他说,你是寂寞大工泡成的少妇。
我只好去作推脂减肥。那玩艺儿可以必须一个星期去两次。可是我心虚得厉害。我根本不敢留恋于我的山水之间,我低着头,直接冲进美容室,去喝酒。那个大眼睛美容师在我的肚子上卖力地用火辣辣的辣椒油推揉着,好象有千万个蚂蚁在爬。自古以来为情郎受这种洋罪的,恐怕也只有我阿梓一个。后来我问他看见我没有,他说几乎没有,你又没打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我怎么知道呢?我实在地不堪忍受他的这种没有良心,还是那句话,你还我作减肥的钱,他两手一摊,我给你赚回来还不成吗?
作到第五次时,他终于发现我了。我提着大包的东西进去,他正好要出去抽烟。
:“逛完街?”
:“是。看,我新买的手镯,漂亮吗?”